Puff (the magic dragon)  Peter, Paul & Mary

*Puff, the magic dragon lived by the sea
And frolicked in the autumn mist
In a land called Honah Lee

Little Jackie Paper loved that rascal Puff
And brought him strings and sealing wax
And other fancy stuff, oh! (*)

Together they would travel on a boat with billowed sail
Jackie kept a lookout perched on Puff's gigantic tail
Noble kings and princes would bow whenever they came
Pirate ships would lower their flag
When Puff roared out his name, oh! (*)

A dragon lives forever but not so little boys
Painted wings and giant rings
Make way for other toys
One gray night it happened
Jackie Paper came no more
And Puff that mighty dragon
He ceased his fearless roar

His head was bent in sorrow
Green scales fell like rain
Puff no longer went to play along the cherry lane
Without his life-long friend
Puff could not be brave
So Puff that mighty dragon sadly slipped into his cave, oh! (*)
魔龍帕夫  彼得、保羅 & 瑪麗三重唱

"帕夫"這隻魔龍住在海邊
在秋日的霧裡嬉戲
那是一個叫做哈諾里的地方

小傑奇派柏很喜歡調皮的魔龍帕夫
為牠帶來細線、封蠟
和一些好玩的東西

他們一起旅行,乘著船航過滔天巨浪
傑奇在帕夫巨大的尾巴上不停的張望
尊貴的國王和王子們在他們來到時也得行禮如儀
海盜船必須降下旗子
當帕夫咆哮著牠的威名

火龍可以長生不老,小男孩卻沒辦法
彩繪的翅膀和巨人的戒指
即使想盡辦法,試遍了各種玩具
一個灰濛濛的夜裡,事情終於發生了
傑奇派柏再也沒有出現了
帕夫這隻力大無比的火龍
停止了牠肆無忌憚的怒吼

牠的頭哀傷的垂了下來
綠色的鱗片像雨一樣的掉落下來
帕夫從此再也不去櫻桃小徑玩耍
失去了牠一生的朋友
帕夫再也勇敢不起來
於是,帕夫這隻力大無窮的火龍憂傷的潛入牠的洞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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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一首歌卻遭到誤解、蒙受不白之冤," Puff (the magic dragon) "應該是史上最倒楣的例子!


 Peter, Paul & Mary 保羅、彼得與瑪麗三重唱所演唱的" Puff (the magic dragon) ",是一首曲調琅琅上口、傳唱度極高的西洋老歌。其歌詞來自 Leonard Lipton 李奧納立普頓所寫的詩,當時他 19 歲,是康乃爾大學的學生。

 " Behind The Hits
"一書的作者訪問了李奧納立普頓,談到他創作這首詩的緣由。

 李奧納立普頓表示,有一天他準備到朋友的住處吃晚餐,當時還有點早,便順路進去圖書館看書,正巧讀到詼諧詩人 Frederic Ogden Nash( 1902 - 1971 )的作品"
The tale of Custard the dragon 火龍卡士達的故事 "。

 這首詩裡講述小女孩貝琳達養了許多寵物,她把黑色貓咪取名為 Ink 印刻,灰老鼠取名 Blink 布林克,小黃狗取名為 Mustard 瑪斯達,還有一隻膽小的火龍取名為 Custard 卡士達。每一隻寵物都有自己的英勇事蹟,除了火龍卡士達。當海盜前來襲擊村莊,每隻動物都嚇得躲起來,只有火龍卡士達挺身而出保護小主人,殺死了海盜……。

 李奧納立普頓讀完這首詩後,腦海裡浮現了另一個小男孩和寵物龍的故事。他立刻趕到朋友的住處,但房子裡並沒有人,便借用了朋友的室友 Peter Yarrow 彼得亞洛的打字機,把故事寫成了一首詩。

 對於這首信手捻來之作,李奧納立普頓並未放在心上,連原稿都留在打字機上。幾年後,朋友打電話給時任夏令營輔導員的他,說當年的室友彼得亞洛在找他,想跟他商談歌詞版權的事宜。原來,那首詩已被譜成了一首歌。

 彼得亞洛在 1958 年就完成了這首歌,許多年後他接受網路媒體的專訪,在細節上卻有些許出入。

 他表示:「當時正值期末考,李奧納立普頓到我的住處,坐在打字機前寫了幾首詩,當時他很迷 Frederic Ogden Nash 這位詩人,寫了一些後來成為歌詞的詩句。李奧納立普頓因為趕赴考試而匆忙離去,連原稿都沒帶走,他並不是想寫歌詞或是別的,只是信手打字在紙上。我看了之後非常喜歡, 便添加了一些文字和戲劇結構,使之合乎歌詞的格式,然後譜成一首歌。」

 彼得亞洛於 1961 年起和 Paul Stookey、Mary Travers 組成了民謠團體 Peter, Paul & Mary,組團第一年,就把" Puff "列入現場表演的歌單,但直到 1963 年才進入錄音室錄唱。當時他們正在籌備第二張專輯《 Moving 》,想依循首張專輯的模式,加入幾首適合小孩子聽的歌,便將彼得亞洛的作品" Puff (the magic dragon) "列為錄音曲目。

 這首歌推出單曲後,他們並不抱任何期待,沒想到西北地區有位電台 DJ 特別鍾愛它,在節目中炒熱之後,這首歌在美國各地越來越受歡迎,最終在百大單曲榜得到了亞軍,抒情榜則是第一名。

 60 年代以後嬉皮文化蔚為潮流,吸食大麻的風氣日益氾濫,沒想到這首歌在走紅之後,竟也成為毒品的犧牲者。

 
1964 年,新聞週刊登出一篇文章,指出" Puff (the magic dragon) "的歌詞明顯就是吸食大麻的種種描述。小男孩名字中的" Paper "就是「捲煙紙」," dragon "的變形字" dragging "意為「深吸一口煙」;" Puff "更不用說了,原本就有「抽煙、噴氣」的意思。

 其他欲加之罪的說法則有:" lived by the sea 住在海邊 "明顯是指嬉皮的大本營--海灣城市舊金山;" autumn mist 秋天的霧 "是大麻點燃時的煙" land of Hanah Lee "就是以種植大麻聞名的夏威夷小鎮 Hanalei

 儘管兩位詞曲作者對這些指控與影射極力辯駁,彼得亞洛經常藉現場演唱的機會,解釋這首歌講的是成長所面對的艱辛與純真的喪失,和吸食大麻完全無關。但各種影射甚囂塵上,新加坡和香港政府當年因此禁播了" Puff (the magic dragon) "。

 三重唱中的另外兩位成員常為此打抱不平,男團員 Paul Stookey 保羅史都奇 1976 年在雪梨歌劇院的一場錄影演出中,特地為" Puff, the magic dragon "設計成一場法庭審判劇。劇中的檢察官指控這首歌和吸食大麻有關,小男孩和魔龍當場大聲抗議,法官最後決定交由陪審團( 觀眾 )決議,如果陪審團一起合唱這首歌,法官就當庭宣判無罪……等大合唱一結束,法官大聲宣布:「全案駁回!」

 1984 年,紐約時報的一篇讀者投書指出,歌詞關於大麻的諸多影射都是常識,更坐實了這首歌的罪名。

 如果您看過 2000 年的喜劇電影《
Meet The Parents 門當父不對 》,開頭不久,班史提勒和準岳父勞勃狄尼洛在車上就" Puff (the magic dragon) "是否和吸食大麻有關起了爭執,勞勃狄尼洛甚至大動肝火,懷疑班史提勒就是大麻癮君子。這段劇情證明有些美國人對這樣的說法深信不疑。

 彼得亞洛是將室友的朋友寫的詩譜成曲,當年那首詩的最後一段,是魔龍帕夫回來後遇見了另一個小男孩,於是兩人快樂的玩在一起。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歌裡並沒有這一段圓滿結局。

 倒是在 2007 年,彼得亞洛和李奧納立普頓根據歌詞編寫成一個完整的故事,邀請知名的法國插畫家 Eric Puybaret 合力完成了一本精彩的兒童繪本。

 這本繪本裡有一個快樂的結局。在最後一頁,已經老去的傑奇派柏介紹了一個小女孩給魔龍帕夫,成為牠的新玩伴。有評論推測說,那個小女孩就是傑奇派柏的女兒。

 書本出版時隨書附贈一片 CD,裡頭有四首和故事有關的歌曲,包括原版的" Puff (the magic dragon) ",由彼得亞洛和女兒一起演唱,並邀請大提琴家 Rufus Cappadocia 為歌曲伴奏。

 後來彼得亞洛唱到" A dragon lives forever, but not so
little boys "這一句歌詞時,他會改成" A dragon lives forever, but not so girls and boys "以跟上性別平權的時代觀念。